甚至一丁点儿得偿所愿的感觉也没有。
她心想。
“可萧子窈的三姐姐不是一直在府上照顾你祖母吗?”
她忿忿的问道,“现在很多事情你祖母都归给她管了,她难道愿意听我指挥?”
“她住在小白楼,只管我祖母的事情,偶尔做事也是替我祖母传话——你还要怎么样?如果是萧子窈,她就不会像你这样又吵又闹的和我说话。”
梁延说。
何金妮一下子咬紧了牙关。
房间里透亮不夜。
那水晶灯的光芒真美好,可以把一个并不怎么漂亮的人照得很美,水果相的她自己,她心知肚明,像离枝的、剥了皮之后紧绷一层水膜的荔枝,看上去尤其显得饱满又残破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她于是静下来应声,随后转身,白纱裙荡起巨大的涟漪,如海啸,退去之后还有余威。
“那之后府里的事情,就都给我管了。”
她说罢便走。
梁延忽然就敲了敲那衣柜的门,道:“滚。你也滚。”
话毕,他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。
沈要于是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柜门。
光下,他照样还是一张看不出喜怒的脸,眼色晦暗黑沉,像提笔写信时滴落纸上的墨水,舍弃不掉,除非连着信纸一道撕掉。
萧子窈不会这样做的。
沈要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