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干什么。”
这不是一个问句。
郝姨一瞬便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,却奈何人已被她自作主张的放了进来,倘若再想请出去,便不够容易了。
好在,那厢,沈要倒也并未同她追究。
他最近脾气好了不少,除了先前的那口热乎气儿之外,甚至话也变得多起来了,所以披着衣裳下楼的时候还多嘴问了一句,道:“郝姨,晚点教我剪指甲。”
郝姨微微一愣。
“剪、剪指甲?”
“对。”
沈要点了点头,“我看书上说,孕妇会水肿,剪指甲都不方便。”
郝姨顿时就笑了。
“哎呀呀,我说沈军长呐,您这是操的什么大老远的心啊!夫人这胎都还不足月,那小孩在她肚子里连个人形都还没有呢,水肿要到五六个月之后才是呢,您这太着急了,没必要!”
谁知,她正说着,迎面却瞧见厅里的夏一杰忽然走了出来,就停在门边,只管一动不动的盯着楼梯上的沈要看,那眼光很毒,目眦欲裂的模样,偏他脸色更差,是铁青铁青的颜色,很像窒息又喘气的颜色。
“你这几日为什么不去军营。”
“你不是听到了吗。”
沈要淡淡的瞥他一眼,“她怀孕了。我不想去军营。就想待在家里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前两天。”
“我是说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!”
沈要无动于衷:“应该是打断萧子山腿的那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