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时,沈要只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。
“六小姐。”
“你现在破破烂烂的。”
“里里外外都是伤。”
“是我把你捡起来拼好的。”
“所以你要夸夸我。”
她于是微微的抬起眼来,有点儿麻木。
“你做得真棒。”
她说。
干巴巴的五个字,不带一丝感情。
谁知,那厢,沈要听罢,却很是知足的学舌了一句,道:“——你做得真棒。六小姐夸我真棒。”
其实,有些时候,沈要到底还是很乖的。
记吃不记打,记她却不记她的打骂——以往,他洗完头都不爱擦,反倒像是条狗似的乱甩一通脑袋就作罢了,好在他被她骂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了,从此以后都变得会好好的用毛巾擦头,甚至还会争抢着替她擦头。
眼下便是如此了。
他托着她的脸,一张包裹在毛巾里的细白小脸,一副很好摆布的样子。
“为什么不理我呢?”
沈要终于问道。
“你有话要说?”
他立刻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