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这呆子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,萧子窈简直要被他惹的背气过去,她本想就此甩手走人,谁知,甫一垂眸,竟正正对上沈要那亮如新雪的眼睛。
那眼里,分明只盛满她一人。
“……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学小狗那一套。”
她一瞬软下来,面上微红,人也有些吱唔,“……喂就喂,来,啊——”
沈要于是一口衔住了她。
眼睛不过只是支点,他早已按捺不住。
接吻,正是食人的开始。
楼下,郝姨已然烧好了饭菜,公馆上下亮了起来,万家灯火都亮起来,蝉鸣窃窃,要死不活,像骨头里的钉子,吱吱作响。
他的爱便是如此了,藏在人皮下,如附骨之蛆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萧子窈最近身子养得很好,沈要在床上便能看出来。
他没有做到最后,只是两手握住她的腿,并起来,看她蜿蜒枕畔,湿漉漉的像一朵淋湿了的白色的花。
“沈要,好过分,你放肆——”
她蒙住脸,却又被他恶狠狠的扯开手,然后压在腿上——像她自己在夹紧,像蛇。
沈要轻声笑了下,哄小孩似的。
“六小姐,好好夹住。”
再下楼去时,砂锅里的燕窝粥已有些凉了,沈要只尝了一口,便让郝姨端下去煨热。
萧子窈懒得理他,于是自顾自的吃菜,今日有一道鱼羹尤其鲜美,她难得多吃几口,只是那鱼肉滑腻,是挂了芡的,她几次都夹不住,一时便有些负气。
谁知,偏就此时,沈要却在旁的勾了勾唇,道:“你好娇气。”
他面上仍是淡淡的,只比面无表情多一点儿好颜色,算不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