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吗?”
他无动于衷的笑笑,然后一手解开军装的领口,只管贴她贴得更紧,“我只是在关心你啊——萧、子、窈。”
那厢,小巧还在后厨烧着饭,大约是有一壶热水嘶鸣着沸腾了,那声音贯入她的耳朵,他也贯入她的身体。
她唯恐败露,简直不敢叫出声来,于是只好不动声色的回应着他的冒犯与挑衅。
他的舌尖滚烫,自上而下的游下来,像一尾鱼潜进她的肉里摆尾,荡遍春水然后下潜,躲开炎炎盛夏。可他比夏热还熬人,她又怎能躲得掉。
他捅破铺天盖地的死寂,冒犯一点、再冒犯的更多,他当然知道她艳艳灼人的皮囊之下正在下一场暴雨,偏偏他不肯放手,非要看她折腰。
“这里不行,你放开我、或者回房间去……小巧随时都有可能过来,她会看到的!”
“过来就过来。”
沈要喘息着说道,“她如果看到了,那我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。”
谁知,他话音刚落,萧子窈便听得厅门之后忽然有人摔碎了茶盏,那般尖锐刺耳的一声,就像是摔碎了一颗心。
只一瞬,她那辗转的求饶、婉转的低吟便被沈要拦腰掐断了,当真是拦腰、也当真是掐断,她也被他摔碎,碎片如潮水淹没他痛快的嘶吼。
欢愉与痛苦的顶峰都是哭泣,她其实一向都知道、这也是沈要教会她的。
原来,他的身体里一直都在下雨,而正是这一场狂风暴雨,终究还是转移到了她的生命里去。
萧子窈彻夜难眠。
欢爱之后,沈要便抱她上楼梳洗去了,待她整理好衣衫再回厅里,却已不见了小巧的人影。
她只见得满桌布好了饭菜,恭恭敬敬、战战兢兢。
于是,她晚间险些滴米未进。
沈要大约早有预料,一见她如此便道:“是不是小巧做的饭不合口味?不如我把她打发了,再换一个新的丫鬟给你?”
萧子窈眉心微紧:“你想怎么打发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