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朕身体有恙你们也这般束手无策?”

    张太医低着头回话,“陛下,梁王如今精神错乱、言行癫狂,乃是因受惊过度,致使心神大乱,魂魄不稳。臣等虽已施针用药,试图镇心安神、调和气血,但梁王病情棘手,能否痊愈,实难断言,还需后续悉心调养、长期观察。”

    安平帝怒不可遏,“一群废物,太医院今年俸禄罚没。”

    “都给朕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淑贵妃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说道,“太医都说了,需要安心静养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就让昭儿回禹州,本宫随着一起去照看。”

    安平帝面露难色,“姨母有所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沈墨渊在禹州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朕已经下旨,梁王与凉州城互换封地,岂能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他说完,淑贵妃对太后说道,“姐姐,你是不是不管你亲外甥的死活?”

    太后知道后宫不得干政,但是此事毕竟涉及到妹妹和外甥,真让她为难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刘公公进来禀报,“陛下,有紧急军情。”

    安平帝眉心下陷,面色忽变,难不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?

    他冲着太后和淑太妃一拱手,“母后,姨母。朕先去前朝,昭弟之事,稍后再议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便大踏步去了宣政殿。

    军情是由兵部的探马报上来的,上头写着两行字:【南楚五十万大军来犯。】

    【诛杀沈墨渊,荡平凉州城。】

    安平帝微微斜靠在宽大的龙椅之上,眉头紧锁成一个‘川’字。他眸中情绪不明,时而锐利如同鹰隼,时而有些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南楚与凉州城素来交往甚密,又怎么会出动五十万大军来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