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,她就觉得姜映梨该帮助她,礼让她。
但这样的话,她却不敢对旁人讲。
她骨子里也知道,这些事情不合理的,只是以往素来有家里人替她打理,收拾烂摊子,故而她可以完全不用在意后果。
现在姜映梨是全然不接茬,无助感就汹涌而上,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。
眼看姜映梨不理会,她想了想,还真打算去找孟藻。
只是,孟藻哪里是那么好见的。
而战事在萧疏隐成功带着人质逃下山后,重新进入了个新阶段,这些事情姜映梨自是不知晓的。
她只听说谢知微悄然离开军营。
她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谢知微来跟她拿了些消炎药备用。
而那位胡军医分的那些个病人,在姜映梨治疗的第三日,非但没有如预料的病逝,反而出乎意料的活了下来。
他们的伤口是大面积的感染,早已是高烧不退的情况,姜映梨就给他们打针吃药,都是尽量避开人进行的注射,如此这般,竟是真的将人给留住了。
这件事在伤兵营传开了,胡军医自也是看到了,他脸色有些难看,虽然他也很高兴病人能好转,但贸然被个女人压了一头,到底是叫人难受的。
“胡军医,现在总算是信我们东家,不是无能之辈了吧?”温袖说道。
胡掌柜这两日也申请调到了姜映梨身边做事,此时也帮着道:“是啊,胡军医,我们虽是男子,但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巾帼是不让须眉的。”
“若非是有真才实学,萧将军如何会让姜大夫随军。你莫非也是个俗人,信了那些闲言碎语。我是真不知道该感慨你脑子的浅薄,还是敢说你看轻了萧将军的为人。”
胡掌柜虽然与其同姓,却是一点没顾念本家的情谊,结结实实的替姜映梨出头,打击敌人。
胡军医被当众说得脸色涨红,有些下不来台。
此时,又听到外面传来响动,就见萧疏隐快步进了伤兵营,见到里面气氛异常,他挑眉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答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