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一时间,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船随波而下,很快就消失在一座小山脉之后。
“可恶!此次地形我们不熟悉,想来他们都是算计好的,我说怎生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,偏要走涨水的水路。”
走水路既熟悉,又能避免留下痕迹。
昨夜若非焦斜眼尖,恐怕他们都没想到会有走水路这条捷径。
“我们得回去了,我需得跟将军汇报。”孟藻叹气,转头看向焦斜,问询道,“你可要一起?”
焦斜蹙眉未语。
孟藻宽慰道:“我家侯爷说过,他们这些人放着俘虏未救,专门劫持姜大夫,想来是有目的的。”
“再来,以姜大夫的聪明睿智,也不会有大事的。等大军到了黑山,侯爷会派人交涉俘虏之事的,届时定会救下姜大夫的。”
停顿了下,他轻轻道,“咱们急也急不来的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孟藻知晓焦斜一片忠心为主,可此时也是没办法,前途无路,自是得折返,重新盘算。
焦斜点了点头,“我与孟侍卫一道。今夜弄断了孟侍卫的弓,是我鲁莽,回头定给孟侍卫赔偿。”
“赔偿倒是不必了。我这弓是侯爷送我的,本是让我勤加练习弓法,但我臂力不如你。说起来,你姓什么来着?”
“焦。”
“哦,焦护卫。不知焦护卫臂力几何?从前是在哪里高就?”
一行人勒马返回,风中吹来喁喁言语。
方焕边关注着岸边,边努力划船,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,衣裳是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。
眼看着绕过山川,那密密麻麻的长火龙突然不见踪影了,他心中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“三当家,他们没追上来了。”
他欢喜地回头对周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