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草就是军队接下来打仗的基本。
他到达目的地时,士兵民夫们都打着赤膊,扛着水桶从河边打水,一轮一轮地浇。
孟藻跑了过来,搓了搓手,示意萧疏隐看,“侯爷,是桐油。”
粮秣浇了桐油助燃,这才会见风而起,越烧越烈。
萧疏隐脸色冷冽,“桐油刺鼻,为何没人发现?此处守营的人?都是死人吗?”
他吸了口气,“速度灭火,再将人带来。”
“还有,关押处可有纰漏?”
“哦,黑山贼不曾逃脱,我们喂了药,又捆了手脚,门口站岗的还有咱们府中的人,自是不会有问题。”
孟藻小心翼翼地回道。
他好久没见过侯爷发这般大的脾气了。
不过也是,侯爷自上位以来,除却曾经投效征战那段时间,还不曾吃过这般的憋屈。
这些柳城驻军实是无礼得很。
而今倒是好,还闹出这般大的纰漏。
孟藻悄悄打量着萧疏隐的面色,方才也是侯爷身体不适,就这么会子功夫,还闹出这般大的漏子。
他也不敢多说,连忙调集人去灭火。
此处离水源有些距离,愣是费了两刻钟才将火给灭了。
随后,看守粮仓的那些士兵都被领了进来,个个面如土色,瑟瑟发抖如鹌鹑。
一个个到了萧疏隐跟前,就如饺子般,普通通地往地上跪。
“将,将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