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早些上完香回去。外头冷,莫要着凉了。”
两人顿时敛了神色,姜映梨帮着烧钱纸,眼前递过来三炷香。
她愣了下,抬手接过。
沈隽意将她拉到身侧,站定,手持线香,轻轻鞠躬。
姜映梨顿了顿,有样学样。
李玉珠站在最前头,将香举过头顶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廉信,你放心,我们都过得很好。阿隽如今学业顺遂,也娶了亲。今日也带过来让你认认人,今后你记得要庇护他们夫妻和美顺当,也早日替咱们沈家开枝散叶……”
姜映梨耳朵有些热。
祭拜完毕后,几人刚要原路返回,就看到一行人从山上下来。
对方看到他们脚步一顿,姜映梨认出其中一位妇人就是上回送七宝五味粥的沈二婶。
李玉珠垂着头,唤道,“公爹,二弟,二弟妹……”
沈隽意垂眸喊了声。
当先的沈老爷子对李玉珠视而不见,看着大孙子,眼神复杂,“阿隽,来祭拜你爹。”
沈老爷子对李玉珠颇为有意见,虽然这儿媳妇是他点头迎进门的,但李玉珠性格不讨喜,不是能立得住的,虽然生的沈隽意聪明伶俐,但这运气吧……一言难尽。
沈老爷子对大儿子沈廉信寄予厚望,结果孙子克死了儿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随后老伴儿也因思念大儿伤心过度而亡。他便把悲痛化作愤怒全洒在了李玉珠和大孙子身上。
之前李玉珠病重,沈二婶趁机把沈隽意母子赶出门去,他不曾加以阻挠,也是有此原因。
现在看到孙子清隽俊美不减,反而在考入云麓书院后,更显出几分自信,他这心情就难以言喻了。
沈隽意拱手应着,“是的,爷爷。”
沈老爷子还没说话,沈二婶便开口道,“哎哟喂,阿隽你这腿听说又被砸了回,瞧着似乎更严重了。照我说,你爹要真能显灵,合该给你去去这霉运才是!不然,你说你再能耐也没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