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欢瓷一怔,抿唇,“你问。”
“江灵到底是什么人?”
姜映梨也问询过江灵,但他不过五六岁,每回问起,他只会哭着喊娘,也问不出什么有用讯息。
久而久之,便搁置了。
她想起江灵曾经说起过的屠村,所以她必须先知道具体情况,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。
把事情推到凌欢瓷头上固然能得到一时的庇护,但一来她不想无缘无故牵扯她,二来若是真如江灵所言,恐怕谁也逃不了。
凌欢瓷面色古怪:“江灵?”
“他本来叫什么?”姜映梨察觉出异样。
凌欢瓷撇了撇嘴,“我就见过他两次。”
“我只知道,他是景王带来的,谢若微从京都领命前来,就是为了接他。”
“赶巧碰上景王病重,便在我们凌府安置。我爹说是绣衣使办事,旁人需避让,以免惹祸上身,所以不让我们亲近打探。”
“结果没过几天,他竟然带着仆人偷偷跑了。”
“不过,我听景王唤他小六、昀儿。”
姜映梨:“……”
好家伙,这年头连孩子都会起假名。
“他不姓江?”
凌欢瓷挠挠头,想了想,她看着姜映梨,神情凝重,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”
“这是年前的消息,想来你们是不清楚的。我之前在我爹的书房外偷听到,两淮盐运使涉嫌贪赃枉法,圣上震怒,已经下令缉拿诛杀,更是牵连九族,男子为奴,女子充入官窑,三代不允出仕。”
“而那位盐运使就姓江。若是他真姓江……那就是钦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