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是您最忠诚的鹰犬!”
一字一顿说完,她重重地磕下头,额头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萧疏隐看着眼前这个狼狈至极,又坚定无比的姑娘,略略挑了挑眉,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。
他沉默片刻,审视道:“你以为几句求饶的话,就能让本侯再相信你?”
柯放咬牙,蓦地伸手捡起地上的长刀,就在孟藻紧张上前,以为她又想故技重施时,她狠狠地划了自己的胳膊一记。
鲜血如潮水汹涌而出,染红了地面,她抬头,眼神凶狠,“我本该以死谢罪,但若是侯爷还需要我,我便不会死,只以手代首,祈求延缓一二。”
萧疏隐闻到浓郁的血腥味,看着落入池子里的血迹,不满地蹙眉,“啧”了声,“所以,本侯最是不喜欢跟你们江湖人打交道。”
他这回没再迟疑,直接踩着玉石阶梯上岸,孟藻连忙取来干爽的衣袍为他披上。
松软的轻裘遮挡住周身,他微微侧身,看着惊慌失措的柯放,道:“你应该早些有这般的觉悟的。”
说完,他先进了室内去更换衣袍。
柯放还有些懵,血液的流逝让她脑子有些恍惚,“萧侯爷……”
孟藻叹了口气,虽然很恼火对方的行刺,但他还是说道:“你随我进屋。”
柯放不解,但还是捂着伤口跟上。
孟藻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,不由摇了摇头,“何必呢!”
柯放面无表情,心中亦是茫然。
是啊,何必了!
兜兜转转的,结果竟还是别人手里的棋子,甚至连上棋盘资格都拥有不了。
她心口苦涩至极。
柯放被丢在一旁的偏厅里等候,伤口并不浅,鲜血潺潺如小溪,没人给她包扎,她也没有动,只是如雕像般,安静地站在那发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