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忆起曾经府中有过一只野猫,有一年夏天生了一窝小崽子,里头有一只就生得白生生的,只有头上一点黑,爪子却是粉色的,嫩生生就犹如那三月的芳菲。
那时,还是侍女捧着从他身边经过,他没忍住,接过来耍弄过。
小奶猫甚至都不曾断奶,眼睛也才刚睁开一半,身上的毛稀稀疏疏的,闻到陌生人的气息,就挥舞着肉生生的爪子轻轻挪动。
却因为还没有力气,就是打人都是可爱柔软的。
那时,它的爪子呼哧着挠他,就是此刻的力道。
略显冰凉的指尖落到他的脉搏上,瞬间拉回了男子走远的心思。
他目光如炬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姜映梨,不曾放过她此刻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其实,他是不必非要让姜映梨给他诊脉的。
不过是个属下的讨好,他就算是不接,亦是没有干系。
可听到是姜映梨时,他不知为何,突然就想起一茬,愣是抱着会暴露的危险,让人将她给领了进来。
他很好奇,这回她能看出些什么!
他一直以来都对姜映梨的医术充满了太多惊奇。
也期待着她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。
姜映梨垂眸,静静地诊脉。
而,越是诊断,她的心就愈发沉了。
虽说她穿越以来,的确见过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脉象,但其中最令她深刻的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是萧疏隐,他体内有毒,影响了他整体的脉搏,是一种强中藏弱的,而且是逐渐被吞噬的。
就如他的外表一般。
强势,内里却被毒素侵吞,却又不露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