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命固然重要,但不属于自己的人才,死了亦是不足可惜。
顿了顿,萧疏隐看向宁老太太,“您是想利用这件事?只可惜,这桩惨案已经定性,恐难以犯案,亦无人证……”
“谁说没有人证?”
萧疏隐一怔,“您找到人证了?”
“你见过的。”宁老太太抬眸望来,“去沈家时,不是曾经有位妇人管家吗?”
“她是?”
“她就是遂州同知顾旻的发妻黄鸳芸。”宁老太太道,“她丈夫遭受变故时,曾跑回家中想安顿妻儿,不料未曾来得及。”
“好在就算如此,他们母子二人亦是成功脱逃。但那黄鸳芸的娘家却是被屠戮殆,听闻那些人仿佛是在寻什么东西。”
“寻东西?”萧疏隐微讶。
宁老太太却是骤然问道,“皇帝让谢若微频繁往来柳城所谓何事?应当不是协助你围剿黑山吧!”
虽然话语用得不确定,但语气却是很肯定。
萧疏隐指尖摩挲着杯壁,慢慢道:“柳城到幽州之地矿脉丰富,朝廷沿途设有数个采矿场。”
“但近些年,采矿数量有偏颇,采矿司给出的理由是矿脉日渐枯竭。而今各处起战事,朝廷需要大量铁矿,更不用说还有铜矿。”
“所以,陛下怀疑是有人监守自盗了。特派了谢若微来调查缘由。”
宁老太太眉眼变得严肃,“然后呢?”
“监守自盗自是有点,但我这次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。”萧疏隐弯了弯眉眼,眼底藏着尖锐,“有人开了私矿,就在矿洞不远,有人遮掩。”
“开设私矿是死罪。”宁老太太眉目一凝,“可有头绪?”
“暂时未追寻到主谋。”萧疏隐继续道,“黑山贼为何能够矗立多年不倒,就是因为是私人所豢养,有人赠予钱财和铁器,才能维持那么大的盘。”
“只可惜,那应怀瑾嘴风很紧,就算拿黑山上下的性命来威胁,他亦是一口咬定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