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焱被打出家门,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打疼的胳膊,倍感委屈。
此时,芸娘抱着大被褥过来,身边还跟着拿着狗尾巴草的衡哥儿,见到这一幕,连忙出声阻拦:“孙老,孙老,你别打孙焱了。”
“焱哥儿是东家正经雇佣的护院,平时本职工作以外,能把我这安排的活儿做得又快又好,已是胜过旁人许多倍了。”
“再说,东家先前吩咐过我的,焱哥儿忙完就能去做自己的事儿了。”
孙焱一看到芸娘,就像是见到了救星,赶忙往她身后躲,嘴里嚷嚷道: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孙老一瞪眼,他就吓得赶忙往芸娘后头躲,但他现在窜了个头,站着比芸娘还高,这副怂唧唧的模样,就显得又可爱又好笑。
孙老:“……芸娘子,您和东家就别惯着他了。不然,他就该无法无天了! ”
“他个男子汉大丈夫的,就该好好听令做事,哪里有这样滑头懒坐的道理,时间长了,合该养成一副臭毛病了。”
“焱哥儿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,您老就别担心了。”芸娘子说着,朝着孙焱使了个眼色:“东家有事寻你,你还不快去。”
“是。”孙焱脚底抹油,立刻跑走。
孙老见此,松了口气,丢开拐杖,笑道:“芸娘子来送东西啊!我来吧,贵客正等着呢!”
“不用的。”
姜映梨这头打发了芸娘去送东西,扭头又让沈桑榆拿钱去打些酒肉回来,就跟李玉珠去准备晚间的饭食。
李玉珠还有些忧心忡忡,她边摘菜边小声问道:“阿梨,宁姐姐打算怎么办?可是要走?”
姜映梨手下一顿,头也不抬道:“暂时没听说。”
李玉珠闻言,愈发忧愁,她叹了好几口气:“你说,最近我是不是有些开始走流年了,陡然间事事都不顺当起来……”
“阿隽的爹,还有宁姐姐,他们都要走……”
姜映梨扬眉,“这如何能算流年不利?恰恰相反,这正说明您好运连连!”
李玉珠一愣,“这又是个什么说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