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崖迟恍然,笑道:“你这莫非还是吃醋了?其实,这也是我临时做下的决定。因为你舅母来信,说是镇国公府的老太太要过寿了,想见见阿隽。”
“再者,不是阿隽也要进京赴考吗?那咱们一道儿不是刚好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凌降曜心中不高兴,面上却基挤出了一抹笑,“您说得有道理。”
他是真没想到,凌崖迟这般舍不得沈隽意,凡事都替他着想。
以往,他还以为凌崖迟好歹是真心疼爱他,毕竟他曾经处处也都护着他,没有偏袒过二房。
没曾想,一朝巨变,他竟然第一个庇护沈隽意。
凌降曜恨极,却又莫可奈何,只能维持住表面的风度,甚至他还不能让凌崖迟知晓他的想法。
不然,以凌崖迟嫉恶如仇的想法,他绝对好不了。
之后这顿饭就愈发味同嚼蜡。
吃过饭后,陈重就提出了告辞。
凌降曜望着他的背影,心底颇为不是滋味。
他没想到,这个父亲竟还活着,而今还来寻赵姝妍了。
那么,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了?
或者说,他到底是来见赵姝妍还是见他的?
凌降曜心中充满了疑问,却并没有追上去问询。
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他恨得是,当年陈重既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为何还要让沈隽意出头呢?
但凡沈隽意没有这般优秀,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!
以平阳公夫妇的心性,如果说沈隽意如果只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夫,那么给他一笔钱财,让他在乡间城镇安居乐业,已然是最好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