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头科考的时候,坐我前头的一个考生,他家祖籍是淮江那边的,听他这么说的,跟着学了几句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郁齐光边说,边去拿筷子。
“那‘搓气’是什么意思?”姜青檀一脸好奇追问。
郁齐光刚要回答,又想到什么,别别扭扭道:“……没什么。你的面到了,快吃吧!”
摊主把两碗面和馄饨端上桌,腾腾雾气瞬间弥漫,“客官,慢吃啊!”
几人道了谢,埋头先祭五脏庙。
待得腹中有了饱意,史霜客才看向两人,“说吧,寻我何事?”
姜青檀边埋头苦干,边含含糊糊道:“史大哥,你先等等……”
等到三两口吃完三个鸡蛋,他才长舒了口气,拿帕子擦干净嘴巴,整理下言辞道:“史大哥,你真不打算去京都了?”
史霜客没想到是老生常谈,他苦涩一笑,“我也想去,但目前的情况,实在是抽身乏术。”
“我妻子有孕,我娘照顾不来,本来是想让岳母过来的,但家中弟媳也怀上了,害喜得厉害,也过不来了。”
“我这往京都一走,好歹要个两三个月吧!届时,她这孩子都得出生了,实在是担心……”
“再者,说实话,我家也的确负了不少债。我娘为了我读书借钱,连娘家舅舅都得罪了。”
“现在我虽说是得了个举人,但我周边亲戚也都是看天刨食的,能借的都借过了,再借就只能卖地了。”
“本来之前都是小叔和姑姑愿意的,但今年我小叔摔了腿,花了不少钱治病,连地都下不得了。我姑姑的儿子也相看要娶媳妇,我表弟年岁也不小了,总不能为此一直耽搁。”
“主要是,我这心里也没底。我跟阿隽不同,没他的才华横溢,胸有成竹,能走到如今,已是不易。”
郁齐光闻言,轻轻叹了口气,“这实在是……艰难!”
可谁敢跟沈隽意比,他先前是运道太差,现在一朝洗净霉运,就跟明珠蒙尘,洗尽铅尘后,就能飞龙腾天了。
更不用说,曾经以为姜映梨是去给他扯后腿的,结果她却是个助力。
姜映梨不但人长得漂亮,还聪明能干,脑子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