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却没成想,最后竟是我养虎为患。”
“我真真是恼恨,当初怎生救了你这条毒蛇,害的我们母子骨肉分离多年。”
若非是还有几分教养,平阳公夫人都想将这装出无辜的妇人狠狠地打一顿才好。
李玉珠讷讷,“我没有……”
反倒是姜映梨骤然提炼出此言的重点,她眨了眨眼,都有些愕然。
“你是说,沈隽意不是谢家的?而是你的孩子?”
“都说外甥肖舅。我早就该想到了,”平阳公夫人咬牙切齿道,“我一生不曾有过遗憾,竟是叫你这恶妇摆了一道。”
李玉珠摇头,她还没办法接受。
“当年你我同用一个稳婆,接生孩子后,因着你昏迷不曾备奶娘,我还拨了奶娘于你孩子片刻,我予你何等恩情。”
“结果你醒来后,见孩子身体虚弱,就将孩子与我孩儿换了,是也不是?我说我凌谢两家的孩儿,怎生就会体质羸弱至此……你可知这些年我如何过的吗?”
“天凉了,我怕阿曜冷了,天热了,我又怕阿曜病了,日日捧在手心里,将他养得如珠如宝。”
“你怎敢待我如此!”
李玉珠:“我没有,我没有换孩子……”
“狡辩!若不是你,难道还是奶娘和稳婆?那都是我精挑细选的,费了大功夫准备的,她们如何敢背主!定是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妇人贪图我凌家的富贵……”
平阳公夫人咄咄逼人。
眼看着场面失控,姜映梨拦在李玉珠跟前,直面上平阳公夫人。
“凌夫人,这件事本生就存在疑点。你尚且说,你带了许多仆从照顾孩子,那为何就能让个外人轻易调换了孩子?是否存在仆从照顾不周,玩忽职守?”
“而且,目前来看,李大娘和你同样都是受害者,你与自己的孩子分离,她何尝不是?”
“如果想要两人身份调换回来,总得有详细的人证物证,然后让两个当事人来面对面求证。而不是就三言两语逼迫,莫非您是想逼死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