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凌降曜不欲将那些第六感的事情说出来,没得叫人耻笑他如妇人般神神叨叨。
“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。而且,”赵姝妍意味深长,“你娘待你是真的感情深厚。”
这句话并非虚的。
昨夜虽然凌崖迟半句口风都没漏。
但赵姝妍跟他夫妻多年,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凌崖迟此人看着离经叛道,风流潇洒,其实最为重情义。
若非大嫂说了声什么,如何能令性情洒脱的他恼怒愤恨,今早更是怒气愤愤地离开。
他们以为能瞒过许多人。
但这一波赵姝妍站在最高层,自是能根据情况倒推下。
而今再看凌降曜去打探,却还不曾得到消息,那就很明显了。
平阳公夫人她啊,比起儿子,更看重的是丈夫和平阳公府的爵位。
为此,她可以不认儿子。
凌降曜岔开话题,“这次乡试,是定在幽州。我亦欲参考。”
他已有秀才之名,自是想再有个举人,更甚者是进士。
虽然他今后可继承爵位,但有了功名和没功名,今后进入官场自是不同的。
就譬如那位安襄侯萧疏隐,别看他继承侯府,人人尊敬,但当年他能得宠,不但是因为他武艺超群,往日里能陪帝游猎,更因着他十几岁时已有举人功名,才华自是不必说。
而在京都,二世祖里能有功名者,寥寥无几,多数都是靠祖辈庇荫,捐个官挂个闲职,到底是毫无实权的纨绔。
赵姝妍微讶:“缘何非得在幽州?你亦可去京都,以咱家的条件,请人替你蒙题亦可。现在去幽州需得经过黑山下的安驰官道,那处匪寇猖獗,前段时间亦入城烧伤抢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