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大了!”郁齐光一拍大腿,拉着沈隽意坐下,就义愤填膺地把昨天何家兄妹所做的恶事通通说了一遍。
沈隽意听得眉头直皱,直到听到姜映梨想报官时,他抬手制止道:“等等,齐光,你是说,我差点醉茶致死?”
郁齐光:“是啊。当时大夫说,要不是给你及时喂了温糖水缓解一二,都撑不过他过来。回来后,我们给你煎药喂了,我跟姜映梨都守了你大半夜呢!等你好转了,我们才去眯了会儿!”
“所以说,这何家人实是可恶!”
沈隽意恍然,喃喃道:“所以,她是生气了。”
刚才姜映梨的态度一点都不想往日里般亲昵,反而处处透着冷淡。
“什么?”
郁齐光没听清。
沈隽意回神,扯了扯唇角,摇头回道,“没事。后来呢?”
“后来姜映梨说这些得让你做定夺,我们就回来了。”说到这,郁齐光脸上浮起些羞愧,他偷偷抬眼看向沈隽意,他扭捏的扯了扯衣袖,低着头,“阿隽……”
沈隽意被他这动作弄得头皮发麻,连忙站起,“齐光兄,你有事说事,我听着呢!”
“我,我对不起你。”郁齐光自责道,“明明知道何家对你心存不轨,你又有伤在身,我却不曾多加关注你。”
“若不是姜映梨来得及时,恐怕你早……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拉你去雅集的,更不该置你于不顾。若是你出事,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啊!”郁齐光自责得眼眶发红。
明明沈隽意不想去参加雅集,是他贪便宜,又想跟甲班的同窗们取经,这才硬拉着他陪同。
后来何容瑾分明提醒过他,他却还不当回事,粗心大意,险些害死了沈隽意。
沈隽意闻言,不由一愣,半晌,他反应过来,坐回原位,抬手拍了拍郁齐光的胳膊,“齐光,这不关你的事。你心性善良纯粹,自也不会以恶意揣测他人所为,当日那么多同窗,谁能想到何荣轩胆子那么大呢?”
“而且,我也没料到自己竟这般容易醉茶。再说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你,你不怪我?”郁齐光虎目含泪,脸露惊诧。
“我怪你作甚?”沈隽意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