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你放心吧,金嫂子心善,做事也很利落的。去年冬夜我喝多了倒在街头,还是她帮忙的,不然我都得冻死在街上了。”
“她啊,挺命苦的。命硬克死丈夫,就被夫家赶出门了,后来发现怀着身孕,不肯把孩子打了再嫁,又被娘家给赶出来了。你放心,她是个正派人!”
姜映梨难得听高七讲那么多话,她也听懂了他的意思,颔首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金嫂子简单收拾了下,就领着儿子跟着姜映梨到了医馆。
她做事的确很利落,而她儿子虽然小,却很懂事,全程乖乖巧巧,不吵不闹,还会给金嫂子搭把手。
晚间姜青檀下学过来,就看到多了两个人,他很是惊讶:“姐,是恩人的家眷找来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姜映梨把找看护的事情说了,“你就好好专心读书,余下的金嫂子会做的。”
金嫂子刚给病人喂了米粥,见到姜青檀也只是打了声照顾,就去煎药了,全程埋头做事,也不吭声。
姜映梨很满意,她现在是怕极了跟姜青柚那种小白莲花打交道。
姜青檀压低声音道:“那不是得花钱吗?姐,我扛得住的,没必要请人,多浪费钱啊!”
他没想到姜映梨早上不是说笑,而是来真的。
“有些钱,当花则花,省不得。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月考,等你考完了,你想怎么照顾人都行。”姜映梨觑着他,“我可听说了,你明算不行,必须得好好用功才行。”
“咱们不求力争上游,但好歹不能倒数吧?”
姜青檀闻言,压力颇大,缩了缩脖子,“我努力。”
之后几日,姜映梨也没走,好在她让胡掌柜给沈母送了消息,说她留在城里一段时间。
立冬那日,云麓书院月考。
当夜,姜映梨又做了个噩梦。
她梦见月考后,有考生做东,邀请了不少学子前去聚会放松,其实也就是考后对答案,沈隽意也在邀请其列。
然而聚会是在临湖而建的水榭,中途酒楼里有人喝酒闯进水榭里闹事,推搡之间,沈隽意就被推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