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给的那点津贴,少得可怜,也就够勉强填饱肚子,维持个半饱状态,
要是想给自己添置几件合身的衣物,或是买点其他生活用品,那简直是奢望。
现在倒好,又多了这笔意外支出,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愁死人了。
“看来,有必要去商行那里转转,看有没有扛麻袋的简单工作了。”
楚霄无奈地叹了口气,把烂床单丢进木盆,瞅着盆里剩下的棉被外套,
心里又开始打鼓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,把这个也给弄烂了,
要是那样,可就真的是乐子大了,到时候别说睡觉,怕是连床都没法收拾整齐了。
正发愁呢,一只小手像从水底探出的莲藕,悄悄地从旁边伸进木盆,
摸上了那还浸泡在水中的棉被外套。楚霄顺着手掌的来路看去,
发现正是那个鼻梁上架着巨大眼镜,脑袋上带着大大符咒师帽,身穿宽大符咒师长袍的符咒师学徒。
她此刻像个小心翼翼的窃贼,正紧张又专注地将棉被外套从盆中取出,
眼镜后的眼睛,满是胆怯,像只受惊的小白兔,双手紧紧攥着外套,
使出浑身解数用力拧动,小脸憋得通红,像熟透的苹果,
身体还在轻轻颤抖,每一下拧动都显得极为吃力,却又透着一股倔强。
楚霄静静地看着,不得不承认,符咒师学徒的力量虽然小得可怜,
但对付这个棉被外套,却也足够了。至少,她没把外套弄破,也算是解了楚霄的燃眉之急。
“谢了。”楚霄收好棉被外罩,脸上重新挂上笑容,
乐呵呵地说道:“以后有什么力气活,来找我就行了。记得,我是武者系一年级的楚霄。”
“符……符咒系二年级……”符咒师学徒低着头,像是犯了错的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