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抽死你个损瘪犊子,那玩意能吃吗?吃完老子不得浸油?”

    黄天赐蹑手蹑脚蹲到东屋窗前听墙角,我学着他的模样,才反应过来,别人又看不到他,他咋把自己弄的跟小偷一样?

    蹲了十多分钟,我腿都麻了,屋里却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没忍住露脑袋往屋里看了一眼,三姨正拿着个红色存折往包里装。

    “她要跑?”

    黄天赐示意我别吱声,三姨的儿子陈光宗摔了手中的小灵通,不耐烦的冲他妈嚷嚷:

    “你怕个什么劲儿?那个死贱人生前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,就算变成鬼,我也不怕她,她要是敢来找我,哪怕她变成鬼老子也照样干!再说她都被我喂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呦俺的小祖宗,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!”

    三姨慌忙捂住陈光宗的嘴,却被他使劲甩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烦死了!你要走你走,反正我不走!小杨说了,这两天还来找我呢!

    你要走你把钱留下,那是老子的,你一分别想拿,把那个赔钱货也带走,最好你们都饿死在外面!”

    我以为陈光宗能说出这话,三姨不得跳起来扇他?

    没想到三姨竟然把收拾好的编织袋打开,又把东西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俺的儿,你可是老陈家唯一的根儿,你不走妈也不走,妈就守着你,伺候你,将来给你带孩子。

    你妹那边你放心,只要死不了,过几年还能卖上价!”

    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,我掏出手机给林栀发去信息。

    “你干啥呢?”

    黄天赐不解,以为我还有闲工夫玩手机,抢过去一看,我发的消息是让林栀帮我编三千字骂人的话。

    黄天赐嘴角抽了抽,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,把头转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