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洗完脸不就开门了。”
黄天赐见我只露出个脑袋不动弹,气的踹了我一脚。
“我脸就这么长,咋洗也洗不了四个小时。”
商场八点半开门,我洗到那时候还不洗秃噜皮了?
我死活不动弹,黄天赐化作人形朝门外走去。
“你干啥啊?”
“我去拖地!”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黄天赐拿着把拖布就在我门口拖,拖布的头撞在我的房门上,我心都跟着激灵。
这觉没法睡了,我撩开窗帘看着天还没亮的窗外有些欲哭无泪,只能认命的起床洗漱。
“你别坐着发呆,出去买早餐去!”
洗完脸正坐在沙发发呆,黄天赐不知道从谁屋偷的雷锋帽,又穿上我姥的黑棉袄,踩着我的谊嘉宝,拉着我就出门。
他可能没看到,我姥这件棉袄看着素气,实际上有暗花,一会太阳出来就能看出来,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出门,一会还不被当成老太太?
早市已经很热闹,尤其马上过年,觉少的老头老太太大包小包买着肘子排骨,烤猪蹄子的前面排着长队。
反观还没放假的年轻人,垂头丧气的叼着油条捧着豆浆在里面穿梭。
“哎!现在这年轻人,压力多大?
要我说,这个班就应该让老年人去上,他们觉少精力充沛闲不住,坐车还有老年卡不用公司给车补,没事儿发俩鸡蛋那都玩命给你干!”
“那年轻人干啥?”
“年轻人你瞅瞅,一个个跟没睡醒似的,一天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,他们就适合回家休养。”
黄天赐看着丢了魂儿一样的年轻人,眼中露出一抹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