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出啥事了,这警笛声,是不是终于有人来救咱们啦?”病房里,一个年轻病人小李紧紧抓着栏杆,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几分害怕,声音颤抖地对旁边的老张说道。
老张苦笑着,满脸沧桑,眼眶深陷:“但愿吧,在这鬼地方,每天都活在地狱里,院长那疯子的手段,咱受够了。”
“我进来前还是个好好的大学生,就因为和人拌了几句嘴,被他们强行抓到这儿,天天被灌那些药,还被关在黑屋子里,我都快忘了正常日子啥样了。”小李说着,眼泪簌簌滚落,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警察们如破风之箭,迅猛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,鱼贯而入,瞬间让这罪恶之地被正义的气场填满。打头的警官身形矫健、目光如隼,手持枪械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其后的队员们两两一组,迅速散开,呈扇形朝着各个关键区域推进,动作利落、训练有素。
他们踏入走廊,沉重的脚步声在昏暗悠长的过道里回响,溅起地面的污水,让本就浑浊的空气更添几分紧张的“涟漪”。灯光闪烁下,墙壁上的斑驳污渍、诡异水渍印,似是隐藏在暗处的“帮凶”,窥视着这支正义之师。有位警察不小心碰到了垂落的电线,引得火花一闪,“啪”的一声,仿若暗夜中的鬼火,却没能干扰他们分毫,步伐坚定地朝着诊疗室奔去。
诊疗室宛如台风过境后的废墟,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弥漫在空气里,混合着潮湿腐朽的气息,呛得人几欲作呕。警察们涌入时,几个护工正手忙脚乱地试图藏起罪证,把用过的注射器往垃圾桶深处塞,将神秘药剂瓶往柜子后推。见警察现身,他们脸色惨白,身体瑟瑟发抖,如同被车灯照住的田鼠,动作僵在原地。警察们目光冷峻,扫视一圈,看到那布满狰狞尖刺、冰冷铐锁的特制“治疗椅”歪斜在中央,椅背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恰似无声的血泪控诉,周边的玻璃橱柜玻璃破碎,锋利的碎片散落,橱柜里原本“整齐”排列的各类折磨人精神的药物此刻凌乱不堪,有的滚落出来,被匆忙逃窜的护工一脚踩碎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嘎吱”声。“都不许动!靠墙站好!”警官一声厉喝,如洪钟鸣响。
护工们哆哆嗦嗦,其中一个还想狡辩:“警官,这……这都是误会,我们这是正常治疗手段,看着怪,可都是为病人好啊。”
警官冷哼一声:“是为病人好,还是助纣为虐,调查清楚就知道了。”说罢,便指挥队员控制住他们,仔细勘查现场。
另一队奔赴地下室,地下室入口处,一道腐朽的木门半掩着,门缝中透出彻骨寒意与刺鼻霉味。他们小心推开木门,端着枪,借着手电筒昏黄的光,步步深入。“溺水恐惧疗法”所用的巨大玻璃水缸还冒着寒气,缸壁挂满水珠,仿若流泪的恶魔之眼,浑浊水面下几条水蛇扭动着滑腻身躯,旁边椅子上湿漉漉的粗绳尚在滴水,仿佛还紧紧捆绑着那些受害者的绝望与惨叫。地面满是积水,昏暗灯光映照下,能看到水洼里苍蝇着一些杂物,或是破旧的布片,或是断裂的小型器械零件,墙角还堆放着几只空水桶,桶身布满青苔,见证着这里一次次上演的残忍戏码。警察们皱紧眉头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忍,仔细记录现场情况,拍照留存证据,不放过任何一个罪恶的细节。
前往“永夜迷宫”的小组面临着更大的挑战,“永夜迷宫”由废弃病房改造而来,入口处黑黢黢一片,仿若黑洞般吞噬着一切希望。踏入其中,错综复杂的通道弥漫着死寂气息,墙壁上一道道干涸的血迹、凌乱的抓痕,宛如恐怖的抽象画,勾勒出无尽痛苦煎熬。头顶的灯光线路被故意破坏,仅有几盏应急灯在角落苟延残喘地闪烁,发出微弱幽光,却更添阴森氛围,地上杂物、废弃医疗设备随意散落,稍不留神就会绊倒,引得灰尘漫天飞扬,在那幽光中如同鬼魅乱舞。警察们两两一组,相互照应,用手电筒照亮前路,轻声呼喊着,以防有遗漏的受害者,同时警惕着潜在危险,仔细搜索着可能藏有的证据,对讲机里不时传出他们沉稳的汇报声。
“镜像幻视”房间位于走廊尽头,平日里便是全院最森严之地。此刻房门洞开,屋内一片狼藉,镜面破碎成无数尖锐残片,散落一地,每一块都映照着往昔那些惨绝人寰、令人精神崩溃的扭曲影像。四周墙壁的壁纸因受潮早已卷起、脱落,露出斑驳的墙面,地上还有几只被踩扁的玩偶,那空洞的眼睛与诡异的笑脸,仿若参与了这的罪恶,此刻也被一同“审判”。进入房间的警察们神色凝重,小心避开碎镜片,检查着每一处角落,从墙角隐蔽处搜出了几盘记录病人受折磨过程的录像带,那是院长用来“回味”的“珍藏”,如今却成了铁证。
然而,就在证据搜集看似顺利之时,难题接踵而至。院长迅速镇定下来,矢口否认一切指控,指着录像带大声嚷道:“这是污蔑!绝对是有人眼红我这疯人院成绩,蓄意伪造这些来抹黑我,想毁了我的事业!”
面对诊疗室的“治疗椅”等特殊设备,他还振振有词:“警官,你们不懂,这是针对极端罕见精神疾病的前沿探索,现在医学进步就得大胆尝试,旁人不懂原理、误解用途,就这么给我扣帽子,实在冤枉!”
至于地下室和“永夜迷宫”的种种惊悚布置,他巧言令色,拉着警官比划解释:“我这是为了模拟病人内心恐惧场景,以达到‘以毒攻毒’的治疗效果,都是有理论依据的,好多学术文章都论证过类似思路。”说着,他忙不迭地掏出一叠厚厚的专家论证报告和学术期刊文章,上面竟有模有样地阐述类似“极端疗法”的可行性与创新性,试图混淆视听,让警方陷入两难。
但警方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。负责调查学术资料的警探皱着眉质疑:“院长,你这文章里署名的几位专家,我们多方核实,根本不存在,还有这刊物,业内都没听说过,你怎么解释?”
院长额角冒汗,眼神闪烁,强辩道:“那可能是底下人办事不力,搞错了资料来源,可我的疗法初心是好的呀!”
警方顺着这条线索,重新梳理疯人院的资金流向,发现大笔不明款项流入院长私人账户,用途皆是支付这些虚假学术包装和打点可疑“关系”。同时,被解救的病人们在医护人员悉心照料、情绪稳定后,纷纷站出来指认院长。
一位病人泪流满面,指着院长哭诉:“你这个恶魔,天天用那些恐怖手段折磨我们,把我们往死里逼,我好好的生活全被你毁了,还在这睁眼说瞎话!”
众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与现场搜出的物证相互印证,形成牢不可破的证据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