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的意思,是我韩愈的家族暂且居住河阳现在全家则流寓宣州,先祖起家在南阳即山南东道邓州,可郡望不折不扣,就是昌黎韩氏。
头可断血可流,郡望不可丢!
柳宗元和刘禹锡有些纳闷,这昌黎韩氏的后裔在当朝不是韩滉、韩洄兄弟俩嘛,什么时候韩愈也进去了?
但碍于面子,两人便不再追究。
韩愈大剌剌地坐下来,和两位朋友叙起关系,当即有一见如故的感觉,于是三人开始痛饮起来,很快韩愈就伶仃大醉,手舞足蹈,就着刚才方镇进献白鸲鹆的话题,慷慨作赋:
“感二鸟之无知,方蒙恩而入幸;惟进退之殊异,增余怀之耿耿;彼中心之何嘉?徒外饰焉是逞。余生命之湮厄,曾二鸟之不如?”
柳刘二人便大声喝彩。
正在此时,亭子外忽然有人说:“高歌者莫非韩退之乎?”
只见其外立着的,正是同样前往淮南为巡官的裴度和欧阳詹。
“中立,是中立!”韩愈大笑着,上前和裴度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