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,狡辩之极。”薛蕃怒斥道。
小女孩顿时吓得眼泪簌簌往下掉,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,高岳便牵住对方衣袖,出言宽慰。
而刘逎则直接在窦参耳边低语,多有示意,可窦参却并没有急于表态,而是继续说,“高正字可直言无妨。”
“高正字,我们可是陛下派来的三司使,这件事的严重性根本不用我们多言,只要你愿意伏罪长流岭南,挽回我唐和友邦的关系,其他种种,我们当然会在圣主面前保你。”刘逎皮笑肉不笑扮起了红脸。
“刘大夫既然是三司使,可懂我唐律法耶?”高岳忽然语带讥诮,说到。
“荒唐......”刘逎有些尴尬,更有些恼怒——因为他确实不懂。
“请呈上凶刃。”高岳接着请求道。
两名堂吏捧着郭小凤的横刀,与那回纥人的佩刀,挨个摆在朝堂中央。
高岳指认说,“此回纥人的刀,与郭虞侯的刀规制自然不同。”而后他解下衣衫,露出左胳膊被划伤的创口,“仆的伤口,自是这回纥人斫砍所致。而那死去妇人的伤口,也都是回纥人斫砍所致。”
“那又怎样?争执里伤人,这很正常啊!”薛蕃摇头晃脑。
“薛舍人,仆当日根本没携带任何兵刃,那妇人也不同,以无刃对有刃,这叫正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