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答滴答……”

    “滴答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自他嘴里发出,像是拉开的神圣古器,醇厚而沉寂。

    老天爷似也听到他的召唤,淅淅沥沥下起雨,滴答滴答拍在窗户上。

    瞳榆被扶着靠在床头,双眼泛白,唇瓣有一圈黑紫。

    “可怜的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仄而·勒恪低眼,轻摸了摸她,像是神的怜悯。

    随即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根试剂,毫不犹豫扎入瞳榆的脖颈。

    闭着眼的人眼皮微颤,眉眼拧着痛苦。

    仄而·勒恪居高临下,动作残忍地继续推动针管。

    骤然间,一股劲力袭来,带着他的手将针管拔出。

    祁钺捏着他的腕骨,指尖用力到泛白,漆黑的眼汹涌着滔天杀意。

    “你该死。”

    仄而·勒恪手腕传来钻心的痛,感觉骨头要碎掉。

    他丝毫不慌,用力一只手将剩余的药剂打入自己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哦,你有点过于紧张了,我在救她。”

    祁钺没动手,双眼紧盯着他,“你能救她?”

    “当然,她要是没了,我让你们全部陪葬。”

    仄而·勒恪轻柔撩开瞳榆的发丝,露出那青紫渗人的掐痕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