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接一个,她们根本不怕死,甚至不知道死是什么。
瞳榆注意到,她们的脸和前些天死在祁家女尸很像。
天色暗的格外早,乌云压顶,像是在预兆一场格外大的暴风雨。
祁魇匆匆赶来,鞋都没穿。
看到恐惧到发抖的儿子,和举着枪的儿媳,他老泪纵横。
佣人都散了,留下祁伯和祁魇在室内。
以及…缩在沙发角颤抖的祁钺。
仄而勒恪将头发束起来,伸手试图去碰祁钺,却被那巨大的反应劝退。
他对着瞳榆招手,“你来。”
瞳也轻轻推了推瞳榆,“姐姐,师父叫你。”
瞳榆这才回神,动了动干涩的眼角,才快步过去。
这次祁钺没有拒绝,双手用力攥着瞳榆的手臂,眼眸赤红,空洞脆弱的感觉随时就能碎掉。
瞳榆忍着眼泪,抱着他看向仄而勒恪。
仄而勒恪道:“我只能说,先天性遗传抑郁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很小,而这小子,当年就没有被治愈,只是在z国认识了你,将一切都死死封锁而已,甚至是短暂遗忘这些。”
当出现刺激事物,阈值到顶,紧绷的弦骤断,会得到数百倍的反噬。
瞳榆瞪大眼,看向祁魇:“先天性遗传抑郁?!”
她知道有抑郁,却不只是先天性。
这二者差距,如鸿沟。
祁魇张张口,根本不敢提妈妈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