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搁屋里头徘徊了一阵,再一问就明后天要走,咬咬牙喊进来一个干事。
那干事干宣传工作的,之前去过先锋生产队传话,和徐春娇倒是打过照面,知道有这么个人。
一听紧急出差去西南,人吓得腿肚子打抖。
虽然顶头领导给放了假直接回家收拾,人是一丁点都开心不起来。
人想了半天,冷不丁想起两年前李镇长刚来上任的时候。
那会镇长夫人也跟着一块下地料理大院的菜地,他那媳妇昏了头埋汰了人家几句。
打那以后,落到自己身上的事没有一件好事。
人回去立马就吵开了。
这家媳妇都蒙了,拿两年前的事来吵架,她还能怎么办,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。
隔壁那栋楼,杨桂芹还探出头来看看是谁家吵架。
先锋生产队的老婶子还留家里头做饭呢。
本来夫妻两商量着等孩子出生就叫人走,免得有心人说他们搞资本主义。
可年末一场大会,风向标又变了,谁都能察觉出来整个社会欣欣向荣的气息来。
再说杨桂芹现在管着日化厂,实在是需要这么个人,也就叫人再留下来。
人家干活真利索,做饭能耐,带孩子能耐,还干家务,一个月就拿十五块钱。
开春后杨桂芹又给人再加了五块钱。
人祖上是做生意的料子。
做生意就是要双方都觉得赚到了才能长久,瞧老婶子干得多好,给她省出多少时间来啊。
人现在修养得差不多了,打算这两天找找老闺蜜唠唠个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