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荒屋那茅根长得老疯狂了,她去平整土地的时候都没法整,一团团的全是。
姐妹两都答应了,不过心里没多少期待。
亲妈的承诺一般得打对折听,实现了是好运,没法兑现是正常。
晚上还真没喝上甘蔗竹根水,因为城里那几个回来了。
菜园子最近整马蹄。
那玩意三四月份育苗,六七月份就得移栽,海岛热最迟八月份就得赶最后一波。
这是奔着给社员过年用的,元旦以后放水开挖,所以不能马虎,秦淑芬忙着呢。
家里头就姚红霞在,人又讲究人情世故,自己家的活没干完又招呼大房不要做饭,跟自家吃得了,自然是忙得一身的汗。
孩子们咋咋呼呼的在外边跑,没一会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:“狗回来了!”
黄水仙,牛进仓和牛进鹏正听白天打狗的事呢,纷纷往荒屋走。
‘过来吃饭’应该是刚到家,就趴荒屋门口,身上黏了不少苍耳,罕见的不理人。
姚红霞问怎么又跑回来了,狗子看都不看人,撅着个腚背对着大家...
她就笑了,“咋还埋怨上我了,今儿打狗的时候你不也在么。”
狗子呜呜几声,自己从荒屋门板下边的洞挤进屋里头去,趴在老太太最常坐的躺椅旁边不动弹了。
这是想老太太了。
几个孩子也闷闷不乐的,喊着奶奶啥时候能回来啊。
大人也说不准,还是牛进棚说了,“回头我问问翠兰有没有把桂枝学校的号码抄下来,我拿单位的座机打快。”
一家子抱着别扭的狗子朝家走。
荒屋没有人,呆着也没有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