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采野葱回去劁后只需要往伤口抹点草木灰拌野葱糊糊,保准两天之内能吃能睡。
问题是老牛家不仅采蕨菜,看见啥只要能入嘴的都不放过,偏巧一家人连带着孩子速度还都快,人数还多。
大哥看着这一群人跟蝗虫过境一样到哪,哪里就寸草不生都给急坏了。
大人倒是瞧见黄校长了,低头假装找野菜。
真的,他们就怕跟老师打交道...
黄校长也心虚,假装抬头看云朵,两拨人心照不宣的错开。
再往前还得经过革委会大院,黄校长溜达经过的时候还听到屋里头徐春娇中气十足的说:“你就大大方方的讲,讲坏了也是他们没眼光选错了人,关你什么事...”
随后声音又渐渐落下,黄校长就听到提起了牛进家,再往下啥也听不清楚了。
这会教育站也有人,有个干事出来悄声说,“教育局来人了,听说咱们得有个副总务主管。”
屋里头大致谈完了,教育局那位和黄校长也不陌生,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,提醒学生欠费的事儿得开展了吧。
人心情挺好。
12月份高考的时候得了徐老太的帮忙,该是回报的时候了。
也不是人故意拖着
不干,高考的动静老大了,考试后阅卷那才叫一个严格呢,真跟古代考科举一样样的,所有人都关在一个地方,不完事还出不来!
有个老师估摸着没交代好还是咋的,家里老伴一瞅人家三天没回来就去学校找,没找到就到教育局哭。
人老了年纪大,愣是给哭吐了。
吐就吐吧,问题那老太太吐的是一团团白花花的东西,当时那场面老诡异,老吓人了,把教育局去年刚分配来的小姑娘吓得撅了过去。
往医院一送才知道老太太平日里爱喝点小酒,那天又喝了点豆浆。
按着医生的说法,啤酒跟豆浆一块喝容易蛋白质沉淀啥的,人才吐了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