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水生那会都没敢说,亲姑那表情就跟旧时代地主一样样的。
队上干部过不了良心那一关,苦口婆心外加半强硬的不答应,最后定了个一毛钱。
这年头人口流动不大,都是互相通婚,所以先锋生产队的社员还算客气,好声好气的叫兄弟队别抱怨啊,回头传到徐老太耳朵里面,你们连一毛钱的车都坐不了啦!
小货车拉够了人就突突突的去了城里。
队里依旧给司机记满工分,牛进棚和李知青干活也卖力,直接开到镇子中心,国营饭店那一条街上。
城里头很热闹,还没到饭点,国营饭店里却拼了张大桌子,坐了十来号肉联厂的人。
年末副食品店来了三十几箱啤酒,但是得搭配那些销售不出去的果酒一块卖。
此时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十来瓶瓶装啤酒,八毛钱一瓶的果酒随意放在地上。
酒过三巡了,为首是保卫科的科长,叫瞎子。
人眼神其实很好,但是脾气差,就跟个熊瞎子似的,也不知道怎么喊成了瞎子。
瞎子瞅了一眼手表:“差不多就行了,等办完事回
来再接着喝,刘厂长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”
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喝上了头,拍拍胸口说:“放心,那地儿叫先锋生产队是吧,等会我打头阵,先进去把家里头砸一遍。”
立刻有人出口制止,“小声点,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要去打砸啊”
瞎子不想灭大家的士气,摆了摆手说不要紧。
这镇子说小也不小,这会人来人往的哪有那么容易叫人听了去。
外头忽然进来一个人。
在座的纷纷起身,没想到厂长亲自过来了。
刘再明不太放心,特意过来瞧一瞧,引得一干人等纷纷拍着胸口保证,保准叫那群泥腿子知道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