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会存在于愤怒与迷茫之间。
陈风嘴唇微张，孟生就化作了一团雾蒙蒙的气，进入到他的嘴中。
宋守柳忍不住问道：“你噬魂了吗？”
“当然，噬不噬魂是你的自由，你的权利，我不会干涉。”
陈风闭着眼睛，微微颔首以作回应。
他沉下心，感受着孟生那犹如走马灯的记忆。
从他降生，到在田野跟小伙伴玩耍，到遇见年轻时的包橙红，与其结为连理，再到两个孩子嗷嗷待哺。
在这短短的一瞬间，陈风浏览了孟生的一生，感受到了他的喜怒哀乐，感觉到了他在田野中疯跑的自由。
感受到他遇见爱情时的心动。
感受到抱着儿女时，内心的欣慰。
再到喝下那藏有毒药的酒时，胃中出现的肝肠欲裂。
在痛苦死去之前，陈风也感觉到了，孟生在死时所想，并非是自己有多么痛苦和不甘。
而是遗憾...
遗憾自己无法再陪伴孩子长大。
无法再当他们的父亲。
陈风吐出了口浊气，这次有一道浊气径直坠入地下，消失不见。
“至少还能有转世的机会...”
陈风呢喃着，缓缓转身离去。
“不是？你就这么走了？虽然这是你的自由和权利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，你都知道了些什么？”宋守柳连忙跟上，开口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