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力正在屋子里给秦泰喂药呢,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他放下药碗走了出去,见到了站在门框旁提防望着灶房的秦风。
“她尥的什么蹶子?”秦力莫名其妙。
秦风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秦力,微微摇头:“盯好她。”
秦力面目严肃了下来,微微颔首。
灶房叮当作响,秦力这才回过神来,走入灶房,看见了在灶台旁边翻找吃食的陆暄暄:“你做什么呀!都弄乱了!我如今不指望着你收拾洗涮了,你别祸祸行吗?”
陆暄暄揉着脖子乐:“我饿了。”
秦力没好气道:“出去出去,我先烤羊肉。”
“嗯,多搁点孜然啊,我口重。”陆暄暄咧嘴一笑。
秦力脸色不好看,抬手把挂在梁下的羊肉解下。
陆暄暄吃饱喝足之后就又回去了炕上接着躺。
陆暄暄一睹秦风真容之后,脑袋疼了一宿。
她觉得自己多半是被吓得不轻。
往后的日子里,秦风大概是觉得大雪封山,没再出去狩猎,陆暄暄每天的作息就很有规律了,除了吃饭时会下地走动,其余时间便就重新回到炕上躺着。
她这么干,纯属故意恶心那对癔症父子,大不了直接翻脸,最好把她轰走,她绝不跟他们纠缠,银子也不要,撒丫子就走。
可奇怪的是,也没人跟她翻脸。
癔症父子俩谁也不跟她过话,秦力视她如无物。秦风则整日像是个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,除了她去茅厕时候他不跟着,其余时候他都寸步不离,好像生怕她会逃跑了似的。
第五天的时候,陆暄暄真的躺不下去了,她后背疼极了,心情也变得悲观萧条,整日盯着窗户纸从白色渐渐变成黑色,她觉得自己再这么躺下去保不齐也得染上了癔症。
最让她受不了的是,每天果真顿顿烤羊肉。
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,她真的就奇了怪了,不会做饭,就不能上街买点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