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还放了颗圆润的明珠,光是看一眼光泽就知价值不菲。
世子进去时,那姑娘蜷缩着膝盖,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,一只脚踩在草垛上,另一只脚尖点着地,像是怕踩到潮湿的污水。
她的一只手上捏了个陶杯,里面是空的,没有茶水。
身旁的软垫上还放着一本书,翻开了几页,像是正在读。
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,她抬头看过来,泛红的杏眼睁圆了一些,声音很轻。
“你来了,云桢清。”
世子径直走进去,温声说,“我来迟了。”
他气质隽永骄矜,走进牢房像带进来了一道月光。
一向温和又疏离的人,此刻却不再高不可攀,而是取下让昭文备好的干净披肩,屈膝与她平视,将披风系在姑娘脖子上。
姑娘的皮肤很薄,在寒凉了牢房中冻得失了血色,像张纸一样。
纤长的睫毛在眼尾压出小扇子似的阴影,嘴唇像褪去色泽的花瓣。
唐玉笺声音有些低落,“他们不听我解释。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
她像是确认,仔细辨别他的神色。
没在他的脸上看到厌烦和愠怒,才有些不安地问,“那块玉佩,你是送给我了,对吗?”
云桢清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。
既有懊悔和歉疚。
又隐隐带着怜惜。
“对,它是你的。”他认真地道歉,“是我考虑不周,那块玉佩上刻有侯府的印记,寻常当铺担心惹出麻烦,会派人来核实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