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?即便钓到了世子这样地位显赫的贵公子,竟然也愿意放手?
想到刚刚他说话时咄咄逼人的态度,昭文一阵心虚,环顾周围,没人看见。
踌躇片刻,昭文转身去了内院。
主宅内最为雅致宽阔的那间院落便是世子地。
推开房门,便能闻到屋内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那夜在寒凉的观月亭坐了半宿后,世子便受了寒。
他那日将自己的披风给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姑娘,结果自己便病倒了。
这几日日日咳嗽,眼下浮着不自然的潮红。
昭文因此对那拿了世子玉佩还出去卖掉的姑娘有了诸多意见,见世子一直不好,这意见便越堆越多,自然也就带到了面上。
而且她次次都直呼世子大名,举手投足间都没规没矩,哪家的闺秀会像她这样?
偏偏世子这么守规矩的人,不知怎么被迷惑了,将人接进侯府不说,还吩咐他每日一早就去小花园备上各式各样的糕点,还让他出府寻一家酒楼,买那所谓的天字第一号蝴蝶酥。
回去后,对他说,“我也尝一个”
可那酥脆的点心掉的都是渣滓,世子咬了一口,便又咳嗽起来,看得昭文着急不已。
这会儿魂不守舍地进了房间,见世子正在起身,昭文连忙上去扶他,“世子,身子今日有好些吗?”
“我无事。”
说完,世子起身去了外卖。
昭文着急地跟上去,“世子,你要去哪儿?”
云桢清没有回应,不说昭文也知道,他又要站在凭栏旁出神地向下看。
外面风大,一着急,他就直接说了出来,“世子,不用去了,那姑娘已经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