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笺忽然笑出来,凑近了,用自己的发梢捏着一缕发梢,蹭了蹭云桢清的脸颊,“云公子,你是不是忘记了,在翠清山的狐狸洞里,我们还拜过堂呢。”
“……荒唐!”云桢清长睫猛颤了一下,向后避开她的手。
“怎么可能是荒唐呢?”唐玉笺软声说,“你仔细想想,我还掀过你的盖头呢。”
经她这样引导着,云桢清好像真的看见自己在朦胧之间似乎穿着一身婚服,坐在满是吉祥如意之物的婚房里,由一个面颊红红、妆容怪异的姑娘挑开遮面的盖头。
经她这样引导,云桢清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在朦胧之中穿着一身婚服,坐在满是吉祥如意之物的婚房中,由一个面颊红红、妆容怪异的姑娘,挑开了他遮面的盖头。
可怎么会是他盖着盖头呢?他分明是男子。
荒唐,荒谬至极!
姑娘还在继续说着,“算起来,你可是我的童养夫呢。我从你尚未弱冠时就认识你了,那时你也是这样,小小年纪就满口礼义廉耻……”
突然,不知是不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,云桢清竟然咳嗽起来。
他忙抬袖掩面,墨发之间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。
唐玉笺连忙闭上嘴,不敢再闹他,她将桌子上的杯子递给过去,云桢清下意识接过。
快要触到唇瓣,他却发现这是那姑娘刚刚喝水用的陶杯,手一抖险些将杯子掉在地上。
“小心呀!”
姑娘低呼着接过杯子,“这是我从画舫上带下来的,就这一个。”
云桢清放下杯盏,实在忍无可忍,按着额头往外走。
唐玉笺在身后疑惑地问,“你去哪儿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?”
云桢清声音冷淡,“既然你不出去,那我出去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