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连衡故作不敌,赶紧讨饶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苏萋萋叹口气:“自从小七病了,莘嫔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……不提她了,总之这段时间,你避着点她。”

    周连衡垂下头,以前看来不理解的事,现在似乎理解了。那个女人的后手没了,想起先手来了:“孩儿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来了,吃了午饭再走。”苏萋萋整个人仿佛因为儿子在都精神起来:“母后让御膳房做你最爱吃的。”

    周连衡现在不喜欢自己爱吃的:“做母后爱吃的。”以后母后爱吃的就是他爱吃的!他跟母后口味一样。

    “哦,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。

    京都郊外,碧空如洗,远山含烟。

    金黄的稻田铺开金色的海洋,一路延伸到天边。

    天福山下,枫叶如火,铺就一条斑斓的地毯。上山的路上人来人往,各家车辆停下相让。

    越往山上走,人越少,车辆越宽大,族徽更耀目。可也比不上秋色撒下,普照大地的优美。

    山涧溪水潺潺,清澈见底,倒映着两岸斑斓秋色,更添几分宁静、幽远。

    陆在蹲在溪水边平坦的大石头上认真洗自己的小手绢。

    陆戈往他腰间系长长的丝带:“抬腿。”

    陆在抬一下。

    陆戈将弟弟和绳子缠得牢牢的,随后往后拉,防止弟弟掉下去。

    陆辑尘坐在山水间,闲闲的看着陆戈,不解其意:在在就是掉下去也只是湿一点衣服。

    陆戈摇摇头,还有一种可能:“万一冲走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