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没有托大,屈身行礼。

    林之念点头,让人拿了些药材给小厮,才带人离开。

    顺便让春草暗示掌柜的多拓一份。

    人走后。

    徐垢一脚踢翻了最近的书堆!出门不利!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挽弓吓得赶紧跪下,给公子吹脚。

    “滚!”徐垢忍着疼痛,拐进书铺,停在刚才陆大夫人站的位置,左右衡量,确定她绝对看不到他拿出的东西后,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的东西上又没有落款!就是看见了又如何!算掌柜的机灵,知道躲!“想不到,陆大人的嫂嫂长那样。”

    挽弓吓得赶紧四处看看,让人听到了还了得!

    徐垢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出来,身体的疼痛反而越来越重,让他脾气暴躁:“没用的东西,吓成那样!又不是陆大人正经的夫人!”一个便宜嫂嫂罢了。

    陆缉尘刚到汴京城的时候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世家大族里也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他,后来不知怎的就传出,他主了兄长一房,婚事才‘艰难’下来。

    他们这种人家,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不重要,但若是多一个‘嫂’字辈的女人,就麻烦。

    陆缉尘的家里事,下面的人不知道,在他们这种人家不是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只是没人说过陆大人的嫂嫂,长这样,真够味!徐纯心还各种不愿意,就她那干瘪样子,与刚才的嫂夫人比,差的远了,陆缉尘未必看得上她。

    徐垢想着,眼里忍不住闪过一抹滑腻,啊:“你会不会扶人!要你何用!他们动手的时候你不知道护着爷!”

    “小的该死,小的该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府内。

    徐正身着淡青色长袍,袖口绣着复杂的家徽,他重新铺开一张纸,沾满墨,寥寥几笔勾勒出窗外竹林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