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舟翻身上马,望向主行的马车。
那是他从心底崇拜的人,是脑子里勾勒出的无数伟岸形象的代表。
从今往后,誓死守护、生死祭天!
……
城门破败不堪,表皮裸露着,覆盖着被风削薄的黄土。
别说守城的人,就是行人都十分少见。
从城门到城内,不是骤然而现的屋舍建筑,而是一片荒无人烟。
林之念看过古籍记载,千百年前的大地,不是森林如海,不是宝藏遍地,而植被稀缺,不适生存。
即便有人逃荒至此,任人有一身蛮力,也开垦不出一亩沙田,无处猎兽。
饿殍遍野、民不聊生,不单是人祸,还有天灾。
“霍舟。”
霍舟急忙驱马上前:“夫人。”
“这里风沙要刮到几月?”
“回夫人,五月。”也不是时时刮,夫人正好赶上今日大风天气。预示着夫人必将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
林之念环视着周围的地形,心里构建着一路走来的地貌,分析着造成这一切的可能。
内城渐渐近了,风沙减缓。
村落显现出来。
阡陌间,苗黄人稀。
丐溪楼早已推广出的土豆、玉米,显然没有到达这里,地里种着官家老爷喜欢的精细谷物,是可预见的收成惨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