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言匆匆请她时,让她误以为,是着了‘谁’的‘道’,让她们来收拾‘残局’。

    原来……

    空欢喜一场。

    不过,她也知道这样想不好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姑娘家,她又不是刁钻的老太太,自然不能盼着别人家的女儿离经叛道。

    她也就是病急乱投医,太着急了。

    长子都三十有几了,天天除了与文书打交道,就是与经文打交道。

    接触的最多的也是那些得道高僧,当初她就担心儿子哪一会儿想不开跟着他们去了。

    现在,更担心了。年纪越大越容易看清某些东西。

    这成家立业,有时候啊,就是懵懵懂懂的时候最好办成。

    魏老夫人叹口气。外甥女自然还是她心爱的外甥女。

    断没有因为外甥女克己守礼、没有行狐媚之事,就不高兴外甥女的道理:“你也在外门等了半天了,站累了吧,不要照看我,也去歇歇。”

    时锦不去,她多年未见姨母,心里想得很。

    如果姨母不嫌弃,她愿余生都陪在姨母身边尽孝,姨母在她心里早已是母亲一样的存在。

    魏老夫人看着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的外甥女,心疼地叹口气。

    至于她儿子去了哪里?为什么没有来迎自己和婆母?

    魏老夫人懒得问,儿子早在接掌魏家后,就不只是她儿子了,她只希望儿子能看在婆母教他多年的份上,肩上责任大于天,不会真出家了去。

    “姨母您看,这房间是我按您的喜好布置的,您看看喜欢吗?”

    喜欢,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