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她何尝不高兴孙子将她们接过来,看看他的生活。

    虽然她这老婆子总是抱怨孙子过于清心寡欲,不知道成家立业。

    可在几个儿孙中,她始终最满意,从小放在身边教养的子厚,怎么看都是她最看重的孙子。

    只是,老天似乎总不想魏家太称心如意,这孩子至今没有成婚,也没有子嗣,反而是他最小的妹妹都出嫁了。

    魏迟渊放下茶杯,神色放松:“现在先不说,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还打上哑谜了?”魏老封君这个年纪,其实对见不见谁的,没有兴致。只是孙子似乎十分重视,也跟着重视两分而已。

    但就是这样为孙子着想,也到底不是会拉着孙子手嘘寒问暖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矜持、高傲的魏家老封君,一切的威望都在不苟言笑里。

    魏老封君问了一些汴京城内事务。

    魏迟渊一一告知。祖父去得早,是祖母撑起了整个魏家,即便年迈,也难掩慈祥中的严肃。

    陆戈从小在过于温和的环境里长大,为了避免吓到他,他大概会让两人远远见一面。

    魏老封君点点头,才问起这次出行的私事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把我和你母亲叫来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就是觉得祖母和母亲该多出来走走。”最该知道的问题已经知道了,不必她们帮忙认人。

    魏迟渊尽管如此说,看向祖母向来严肃的眼睛难得露出点点星光。

    魏老封君疑惑,什么事,让向来严肃的孙子,如此高兴?

    高兴也好,总不能天天皱着眉头:“与明天要见的人有关?”

    魏迟渊到底控制住了没有说:“一点。”

   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,是他和之念之间的私事,如果有魏家的长者知道,恐怕就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事。

    他不会说,祖母就是看出来了,他也不会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