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复心下了然,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这种事情,武功高与低基本上影响不大,主要看运气和经验。
那孩子领着慕容复进了门,大声道:“娘,我带了爹爹的朋友来看你来了!”
这里毕竟是西夏,男女大防没有中原那般严格,因此此举倒也不算过分。
原来呼延雷原本是大宋军班出身,效命于大宋马军司,只因为性情刚直,触怒了上官,不得已逃亡塞外。当时其妻张氏已经怀有身孕,一路车马劳顿,再加上西夏毕竟是塞北苦寒之地,比不得中原,于是张氏便染上了沉疴,虽然侥幸留了一条性命,却终日只能靠药来吊命。
那女子听到是自家夫主的同僚,立刻挣扎着起来道:“原来是外子的旧识!”
良久,慕容复问呼延雷道:“呼延老哥,嫂夫人的年纪尚轻,缘何有此积年的旧伤?”
慕容复道:“既然如此,呼延老哥何不亲身取此重宝?”
呼延雷叹口气道:“这些年,我的俸禄几乎都用来买药了。平日捞的那点外落也搭了进去,然而要治好内子的病,这些远远不够!”
房间采光也不是很好,即使是大白天,依然需要在屋内点一盏油灯。
她虽然想起来,可是奈何身子过于虚弱,实在无法起身。
呼延雷叹了一口气:“谈何容易!曾祖当年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采参客,为了发现此物,尚且九死一生。呼延雷虽有一身马马虎虎的武艺,于这采参一道却是一窍不通。”
慕容复眉头一皱,他虽然算不上精通医术,可是身边有一个可以说是当世第一神医的苏星河,耳濡目染之下,也学到了不少,自然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女子明显是伤了元气,导致的气血两亏,这说到底就是积年的旧伤。
呼延雷摇头苦笑道:“多谢李老弟了。其实内子之病倒也不难治,只是配药所需的一味主材极其难得,这些年愚兄多方寻访,也无下落。”
房间的布置,却是十分的精致,颇有几分江南的风格,在这西北边陲之地倒是少见,可见这家的女主人十分地细心。
那孩子一愣,随即大喜,忙不迭地道: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!”随即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领路。
呼延雷道:“此物是我呼延家祖传之物。昔年我曾祖是一名长白山的采参客,于白山黑水之中偶然发现了一株年份九百年的雪参!曾祖觉得此物难得,不忍就此采摘。于是将雪参所在画成一张参图,代代相传!”
随即,慕容复掏出一个小玉石瓶子,倒了一颗丹药给呼延雷的妻子,让对方服下。呼延雷之妻不疑有它,服用之后,顿觉心里大为好转,向慕容复敛衽行礼。
慕容复说明来意,为呼延雷的妻子把了脉,神色逐渐凝重,心底盘算苏星河能不能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