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丝突然紧张起来,这是袁忱师叔最后一次突破金丹,若是......

    她组织着语言,开口时终于恢复了几分平静:

    “师叔,”

    袁忱依旧微微仰着头,听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弟子说:“世间万万修仙者意图以凡人之躯成就真仙之体,其可能性比之自己培育出一捧灵田又大上多少?”

    “师叔敢走在这条道途仙路上,能修至筑基付出的必不会少,如今将一捧沃野灵土捧在手中,怎么就望而却步了呢?”

    袁忱微微一愣,她转过身,隐约可见少女发帘间眸光灼灼:“世间万物生灵都可以说‘不可能’三字,唯我修者不能,”

    “否则便是对不起这身修为,对不起脚下所踏的这一条道途。”

    袁忱一愣。

    良久,她露出一抹笑来。

    的确,不是不能,而是她失去了最初时在典籍上看到种灵九土时,意欲手创造化的魄力和决心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,丹香绕袖,经久不散。

    姜丝从丹香峰上离去,心境却久久未能平复。

    那一番话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。

    行至今日,若不走下去,最对不起的不是别人,而是自己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再看前方山路崎岖时,竟觉得隐隐透亮了几分。

    转身行至管事殿后山,推开小院,羡知正横卧在长椅上看着一卷书,见姜丝来了将手中书一合,丢到矮桌上,坐起身皱眉:

    “你今日来的晚了一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姜丝没搭理他,径直走近,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:“盘膝坐好。”

    羡知一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