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脊背发凉,不寒而栗。
江翰宁心中暗自盘算,这样的气势,这样的眼神,如果不是马湘所说的,那个在道上臭名昭著的秃鹫的话,还能有谁?
江翰宁猜测得一点儿也不错。
此人就是秃鹫,不过他的真名叫邹嗣。
邹嗣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,受害者多达数人,且手段残忍,情节恶劣。
按照现行的法律条文,少说也得判刑十五年以上。
而秃鹫,无疑是这监室内最为危险的存在之一。
这时,一个身材壮硕、肌肉虬结,名叫马墀的家伙从地铺上站了起来,走向江翰宁。
马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,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与挑衅,“新来的?”
这三个字从他低沉而沙哑的喉咙中挤出。
江翰宁站在原地,面容冷峻,仿佛冬日里的一抹寒冰。
他的眼神锐利如刀,冷冷一笑,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,“废话!”
这两个字简洁有力,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对方的脸上。
“什么?你这新口子,一来就桀骜不驯?”马墀显然未曾料到会得到如此直接的回应。
马墀的眉头猛地一皱,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与愤怒交织的神色。
在这阴暗潮湿的监室里,有谁敢这样跟他说话?
马墀环顾四周,似乎想从同伴们的眼神中寻找共鸣,但只看到了同样惊愕的表情。
“头儿,这小子有点儿狂!简直是在炸刺儿!”马墀只得向坐在角落里的秃鹫喊道。
秃鹫冷冷地扫了江翰宁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