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面对罪犯减刑申报材料就傻眼了,即便是再勤勉的监狱长,也没有精力将数百份减刑申报材料一一过目。
那样的话,除非他别的事情不干了,当一个专职的干事才行。
与现在根本不能比,或者说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江翰宁心中深知其中潜在的风险。
在官场,信任往往是最脆弱的防线,一旦崩塌,后果不堪设想。
特别是面对孟明番这样擅长规避风险的对手,任何口头承诺都可能成为日后推卸责任的借口。
万一孟明番日后对此事不认账,或试图推卸责任,轻描淡写地一句“我不知情,因为我的签章根本不在我手中,是别人偷偷盖的”,便可将一切责任撇得一干二净。
“得留一手!”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,江翰宁迅速而隐秘地调整了自己的策略。
他没有直接反驳或质问,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微妙且高明的应对方式。
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了裤兜里那枚小巧却功能强大的录音笔,指尖传来的细微震动仿佛是他决心的确认。
录音笔悄然启动,无声地记录下了接下来的一切。
他佯装没有听清孟明番的话,江翰宁的声音温和而礼貌,却暗含锋芒,“您的意思是,您对于这项合作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,只是您因为工作忙,希望我们代为处理签章事宜,对吗?”
他故意将问题抛回给孟明番,巧妙地让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日后可能的证据。
孟明番闻言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,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。
他微微一笑,似乎并未察觉到江翰宁的用意,回答道:“江主任,你放心吧,正如你所言一样,我对于这项合作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,这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签章之事,就麻烦你代劳了。”
江翰宁表面却不动声色,继续保持着职业的笑容。
他知道,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自己已经悄然占据了先机。
而那份录音,将成为他手中最坚实的盾牌,无论未来如何风云变幻,都能确保他免除无妄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