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，第一批两万吨大米到了津门，此后每月一万吨，这是吕清和娄半城能做到的极限。
内陆用煤换粮，也是无奈。虽然吕清送了很多高产种子，却因为大炼钢，抽调了太多的壮劳力，许多粮食成熟后却烂在地里！
从去年开始的自然灾害，也使全国粮食大面积的减产，某些严重的地方甚至绝收。逃荒的人群开始出现。
随着越来越多的逃荒人群涌向四九城，城市居民的口粮也开始下调。
今天居委会的王主任又来了四合院。这次她来只有一件事：宣布每个人的口粮定量开始往下调。
何家，自从吕清去了港城后，也非常低调，何大清与何雨柱一家除了睡觉，其他时间都在东跨院。
现在院里的人吃过晚饭都尽量早点休息，减少体力消耗，就是为了省下一些粮食。
院里的三位女联络员现在都不在院里组织活动了，大家都在为填饱肚子努力。许多妇女都去城外采野菜。
阎埠贵下午没课，溜出学校去钓鱼。看过河边一排的钓鱼人，连个钓位都找不到，有点欲哭无泪。
整个四合院里，粮食最紧张的是贾家了，现在小当也两岁了，一家子五口人，只有贾东旭一个居民户口。每个月那点工资都用来买高价粮了。
鸽子市里的粮价越来越高，有时价高也买到粮食。贾张氏也不敢和从前一样，每餐都要吃到撑了。
在轧钢厂上了一天班的贾东旭回到家，把手中的饭盒递给秦淮茹。现在在轧钢厂食堂虽然定量，但买饭还不要粮票，工人们每天舍不得吃完，都会带点回去。
秦淮茹把饭盒里的四个棒子面窝头拿去热了热，每人再分了一碗稀稀的糊糊，就着一碟咸菜，这就是今天的晚饭。
贾张氏一边啃窝头，一边道：“这日子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！”秦淮茹在喂小当，没说话，贾东旭也是沉默不语。
躺在床上，秦淮茹对贾东旭说：“东旭，家里明天吃一天就没粮食了，粮票也用完了，你看咋办！”
贾东旭道：“晚点我去鸽子市一趟，看能不能买到一点。”他现在无比后悔听他老娘的话。
当年土改，他老娘乡下分了地，让给了亲戚种，每年给他家一些粮食，秦淮茹的也一样，后来居委会上门让他家转成居民户口，贾张氏为了那点粮食，死活不肯办理。
哪知后来规定，孩子的户口随母亲，加上去年农村全部收回土地，改成人民公社，那些粮食全没了。现在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有居民定量。贾东旭真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，他该怎么办。
半夜，贾东旭去了一趟鸽子市，却是空着手回来的，什么粮食也没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