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瑾这么一吵,结局自然是被轰了出来,实在没地方去的她越想越难过,越想越无助,便一个人游荡在了临安城的街头。
临安城的天气,跟七八岁的顽皮孩子差不多,变幻莫测不可捉摸。刚刚还是晴空万里,转眼间已是乌云密布大雨瓢泼。
言瑾躲着躲着就到了流花街,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抬头准备走的时候,司南溪撑着伞就这么出现了。
本来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,突然看到了司南溪,言瑾就更想哭了。
司南溪望向被雨滴打得滴答作响的芭蕉叶,听着这位言大小姐的碎碎念。不禁暗叹着,怎么哪个年代都少不了父母催婚的这种戏码?
望着走神了的司南溪,言瑾语气一变,面带着绯红朝他嘿嘿一笑。
“司南溪,院里都传你把莫道可给打水里去了,哎,你也不小了,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......”
司南溪瞪大眼睛望着言瑾,一脸疑惑。
言瑾摇晃着酒杯,将身体凑了过来,蹭了蹭司南溪的肩膀。
“放心,我没当众拆穿你,别人不知道,我还不知道嘛,你看你手也断了,也是被打的一身的伤,明明是你被揍惨了,却要到处宣传你把莫道可给打水里去了。你这人呐,还是太贪慕虚名了。”
司南溪苦笑道: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言瑾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,接着又把手中的酒给干完了,“这酒,这酒......还怪好喝的。你说它叫什么酒来着?葡......葡萄酒?”
司南溪一把撑住喝得上头了的言瑾:“别喝了,你家在哪,我叫小琉璃送你回去。”
言瑾红着脸将眉头拧成一团。
“不走,我才不走!”
司南溪第一次见言瑾这么失态,朝她呛道:“你娘说的又没错,你啊,找个人嫁了不是挺好?你脱了鉴灵院那身长衫,换回寻常女子常见的打扮,保准提亲的人,能把你家门槛给踩烂。”
言瑾面无表情,倒上一杯酒,仰头便干。
临安城盛产葡萄,这里的人却极少用它来酿酒。司南溪的酿酒技艺不错,有时候小琉璃嘴馋的时候,他正好分一点给她解解馋。
这酒好入口,但喝多了也极容易上头,所以司南溪每次都是严格控制小琉璃的饮酒量,不让她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