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鸣堂铃响后,方儒儿从书袋里掏出一把篆刻小刀,一笔一划在座位上刻写起来。
方儒儿刻“早”字的时候极为认真,司南溪看着方儒儿刻字费劲的样子,心中不禁有些负罪感。
“来,师兄给你露一手。”
司南溪推开方儒儿,将灵力聚集于右手食指与中指,顷刻间,木桌上火星直冒,司南溪潇洒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。
“大功告成!”
司南溪憋着气,随后朝木桌猛吹一口。
“呼——”
随着桌上的焦黑木屑被吹散,一个刚劲有力的“早”字赫然出现在方儒儿的桌上。
“师......师兄,好厉害,你真的会灵术?他们说你把修灵院的莫道可师兄给打水里去了,起初我们都不信,以为是你吹牛......”
司南溪同方儒儿谦虚了几句,不料二人身后突然闪现出几道黑影,随后一声冰冷的女声响起。
“司南溪,王天秀,韩子虞,待会跟我一起去趟戒惩舍。”
司南溪回头一望,发现原来是言瑾跟鉴灵院几位管风纪的老夫子站在一起,正无比严肃地盯着他。
司南溪喜欢怼人的老毛病刚想发作,又想起昨天言瑾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,话都到嘴边,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,咬着牙朝几位夫子笑道。
“弟子遵命”
戒惩舍内,言瑾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,见司南溪三人进来了,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书卷。
“你!先出去。”
言瑾指着司南溪,语气冷冽得像是个陌生人。
司南溪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,感觉心中一片无奈。他看向身边那位端坐着的女夫子言瑾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郁闷。
“难怪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这翻脸比翻书还快。昨天还缠着粘着自己陪她喝酒,喝醉了趴在桌子上,硬是哭着不让自己走。才过了一晚,今天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。”